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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的眼裏,女兒的身上就沒有小事。

“呃,我有個猜想,不知道對不對,也不知道盼盼到底知不知道。”墨陶然說的有些猶豫。

“什麽猜想?你說說。”

“當天我看盼盼鞋子磨腳,就給她找了片創可貼粘鞋子裏了,粘鞋這事當然不能大庭廣眾的,所以我們倆找了個沒人的小過道,她就把鞋子脫了,這場面讓任子俊看到了,那小夥子的表情挺氣憤的,給我的感覺,有點像吃醋。”

一句話,任海鵬恍然大悟,什麽情況下才會吃醋?自然是喜歡上了才會吃醋,那任子俊小女兒兩歲,少男少女正是青春年少,如果真讓任國平兩口子知道了,憑兩家的關系,兩家的條件,也難怪他們會生氣?可明白是一回事,心疼又是另外一回事,你們兒子喜歡上我女兒,又不是我女兒喜歡上你們兒子,你們拿我女兒撒什麽氣?

就像盼盼想的那樣,這要是親眼看到,閨女受點委屈也就那麽地兒了,可這看不著的情況下閨女受了委屈,任海鵬忍不住把想法無線擴大:他們到底怎麽說我女兒的?孩子臉皮薄,被這麽一說得多難受?受了委屈都沒人可說,我可憐的丫頭哎!

想完了又開始恨自己這腿,這要是腿腳好的,十一孩子不回來自己是不是就去了,哪能孩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?

見老丈人面色鐵青可見是真氣了,墨陶然忙勸道:“大爺,您可千萬別生氣,盼盼就是怕您擔心才不敢和您說,再說我從盼盼的話裏也聽出來了,她雖然有點難受,倒也沒那麽嚴重,畢竟不是實在親戚,今後不接觸也就好了,犯不上生氣。

我之所以和您說這些,主要是盼盼想您了,她本以為十一能回家和您團聚,結果為了任家這事連家都沒回,最後還是這麽個結果?為了這,那丫頭心裏都快悔死了,一聽人提到回家就悶悶不樂的,可知道您來回不方便,她也就沒敢提。

看她那樣我也挺難受的,所以這次借著出差的機會我就過來了,一是想看看您認認門,二也是想問問,家裏要是沒什麽大事,您老想不想和我去A市看看盼盼?這一路有我陪著您,就是盼盼知道了也能放心。”

七扭八拐做了一堆的鋪墊,墨陶然終於說出了最終目的,不說盼盼受了委屈,不說盼盼和任家鬧掰了,他這個初次登門的‘朋友’,憑什麽拐走人家爹啊?

任海鵬的心情正在那悲憤著呢,一聽這話悲憤的心情沒了,從而生出一種特別覆雜的心裏:盼盼受了委屈心裏想爹了,這小子就匆匆忙忙來接自己,都做到這份上了,傻子才相信這小子對閨女沒有企圖,可為了女友做到這種地步,這小子也是夠拼的了。

……

“盼盼,你家老墨還沒回來啊?”

懶得糾正她家男神真的不老,盼盼咽下嘴裏的刀削面,挑著碗裏的面條道:“沒有啊,昨晚上說事情快辦完了,今天沒說要回來,估計明天差不多吧?”

夾起面條剛想吃,兜裏的手機傳來了短信聲,怕是陶然發來的短信,她忙放下筷子拿出手機,打開一看卻楞住了。

不是短信是彩信,彩信上面是一盤子色澤誘人的澆汁魚,雖說在盼盼眼裏,同種的鯉魚都是一模一樣的,可裝魚的盤子她眼熟啊,擺放的桌子她更是熟的不能再熟,難道……

不敢置信的瞪著那條魚,盼盼激動的就想打手機,沒等打呢,又傳來一個彩信,打開一看,自己老爹笑容滿面的揮動著炒勺,正在那爆炒豬肝,看到這場面,小丫頭的眼刷一下就紅了。

不只是想父親了,更是因為沒想到,陶然去她家了?替她看父親去了?那句‘我會對你的家人好’不知是說說,他真的去了?

“盼盼,你怎麽了?”婷婷放下筷子嚴肅的湊了過來,盼盼捂著嘴眼睛都紅了?難不成是墨陶然那小子說要分手?

盼盼紅著眼一臉的欣喜:“陶然,陶然去我家了,我爸在給陶然做飯。”怪不得問他去哪神神秘秘的,原來是去了B市?

快速按鍵打了過去,剛剛呼叫就被人接通:“盼盼?”

“陶然,你去我家了?你現在在我家裏?”爸爸都看到了,盼盼還是忍不住想再確認一遍,陶然怎麽會去自己家裏?簡直太意外了!

“對啊,大爺在給我做好吃的,今兒個可沒有你的份了,一會兒等著看彩信吧。”一手拿著碗筷,一手拿著手機,墨陶然笑著往屋裏走。原先他是叫任海鵬叔叔的,因為自己比盼盼的年齡大,卻沒想到任海鵬是老來得女,所以看到真人的他又改口叫了大爺。

說實話,這稱呼叫的他有點暈,家裏那邊習慣叫伯父,可為了和老丈人沒有距離感,大爺就大爺吧。

“你,你真的去我家了?”盼盼開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重覆了一遍才想著追問道,“我爸身體好不好?你回去的時候我們家炕上熱不熱?他有沒有按時燒?”

☆、第 47 章

? 盼盼最擔心的就是她不在家,父親什麽都糊弄著來,她爸不是個懶人,當初在家的時候,只要天氣見涼,早早就會把她那屋的炕燒熱,深怕她睡覺的時候冷著凍著,她要說想吃什麽,只要活不忙,放學回來也準能做好了擺在桌上,可這勤快是有選擇的,完完全全都體現在她這做閨女的身上,所以盼盼就怕她老爹得過且過,這麽冷的天都不知道燒火,再把自己給涼著。

聽出小丫頭語氣裏的驚喜,墨陶然只覺得神清氣爽:“放心吧,家裏挺好的,炕頭也挺熱的,來的時候穿個風衣把我凍夠嗆,在熱炕上暖了半天才暖過來的。”

想到風度翩翩的男神,瑟瑟縮縮的坐在炕裏,盼盼忍不住撲哧一樂,笑著道:“誰讓你不和我說你要去哪?說了我就告訴你了,我們家那冷著呢,穿個風衣,你也不怕把自己凍感冒了?”

聽外屋的動靜老丈人還在那炒菜呢,墨陶然擺著碗筷敞開了訴苦:“壞丫頭還敢笑我?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?再說在A市的時候,雖然外面涼了點,來回走動全都坐車,車裏也有暖氣,我哪知道客車裏會那麽冷?據說今兒個還趕上修道繞遠,兩個多小時的客車差點沒把我凍成冰坨。”

聽到男神的訴苦,盼盼明明是心疼的,可她也不明白,自己的嘴角怎麽就忍不住的,一個勁的往上翹?心情怎麽就忍不住的這麽好?

憋笑了一會兒,到底是擔心男友的身體,小丫頭翹著嘴角叮囑道:“待會吃完飯,讓我爸給你弄點姜湯發發汗,出身透汗在炕上多捂一會兒,免得明天再真感冒了。”說到這,她頓了頓,而後有些猶豫的道,“今晚,你準備住哪啊?”

說實話,她家的條件還不如寢室呢,寢室都不用去外面上廁所,這深更半夜還挺冷的,陶然真的能習慣?

終於談到自己的留宿問題了,墨陶然悶悶的道:“我和大爺還沒說這事呢,可你說大晚上的我都到家了,總不能再去住旅店吧?”開玩笑,好不容易進來的,打死他都不出去!

盼盼臉紅了紅,剛想說不行你就住那吧,腦子裏卻冒出另一個被她忽略已久的問題:“咱倆的關系,你是怎麽和我爸說的?”姑娘走了一個多月,家裏就來了個男人,她爸心裏就一點都不起疑?陶然是怎麽說的?千萬別太開門見山,怎麽也得給她爸個緩和的餘地啊!

“我說咱倆是朋友,我到A市出差,順便就來家裏拜訪一下。”盼盼剛安心的拍了拍胸脯,就聽墨陶然大喘氣道,“可大爺看手機的時候,看著咱倆的合影了,盯了半天,估計心裏也明白個大概了。” 盼盼徹底無語,給我爸看照片你還不把雙人照刪除了,你到底是故意的,還是故意的?

沒等再說什麽,就聽電話裏遠遠傳來,自家父親熟悉的大嗓門:“陶然啊,豬肝炒好了!上菜!”家裏難得來個人陪自己吃飯,雖然這人的身份有點讓他郁悶,可沖著小夥子的那份心意,任海鵬的心情還是不錯的,炒勺揮舞的忒來勁。

聽到老丈人的召喚,墨陶然立馬趕了出去,把手機交給任海鵬笑著道:“大爺,盼盼來電話了,你先和她聊著,剩下的菜我切。”

“盼盼的?”對於當爹的來說,閨女比啥都重要,當即放下水瓢擦了擦手,接過手機還沒忘叮囑墨陶然,“我就和盼盼說兩句話,菜放那我切,趕趟兒。”

不管能不能成,他是真不好意思,第一次登家門就讓人幹活,拿人心比自心,他婚後陪媳婦回娘家,也沒進過廚房啊。

墨陶然笑而不語,拿過一旁的醬牛肉開始切著,這些菜都是來之前他買的,知道老丈人的拿手菜是澆汁魚,也知道老丈人愛吃炒豬肝,所以他就買了這兩個需要炒的菜,說白了都是用來給任海鵬顯擺的,剩下的則都是現成的,改改刀就能吃了,總不能真讓老丈人給自己做起來沒完吧?

剛才發彩信他就掐好了時間,老丈人的拿手菜一做完,他正好過來切菜,順便也是表現一下,讓老丈人知道知道,像我這樣宜家宜室的好男人,真的是滿大街都不好找了,快給你閨女留起來珍藏吧。

不知道未來女婿的小心思,見墨陶然刀速不慢,這牛肉切的也薄厚均勻,可見是練過的,任海鵬帶著種奇異的滿足感,拿著手機邊走邊對閨女道:“盼盼啊,下課了?晚上吃沒吃飯呢?我們爺倆這菜都做得了,馬上就要開飯了。”

聽老爸在那頭還和自己顯擺上了,盼盼好笑道:“爸你偏心眼,他一去你就給他做澆汁魚,剛才他把照片都給我傳過來了,竟在那眼饞我。”

任海鵬得意的哈哈一笑:“這可不是爸偏心眼,陶然這孩子買了一堆的菜,點名說想吃爸做的澆汁魚,爸總不能不做吧?”

盼盼再次無語,終於明白那男人聊天的時候,為啥問她爸的拿手菜了?太會拍馬屁了!

說說笑笑間進了屋裏,任海鵬話題一轉低聲道:“丫頭,你和陶然,是不是處對象了?”

雖然墨陶然的表現再明顯不過,當爹的也沒好意思問‘你是不是和我閨女處對象了’,萬一不是呢?他閨女的臉往哪放?所以任海鵬說話間一直加著小心,就怕表錯情給給閨女丟臉。

盼盼被問的臉一紅,答非所問的道:“爸,你覺得他咋樣?你要是不喜歡他,我就不處,我聽你的。”看看,她是個多麽孝順的好姑娘?

這回輪到她老爹無語了,人都追家來了,你才說聽我的?你讓我這當爹的咋說?沒相中我還能棒打鴛鴦?不過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,更何況除了墨陶然條件太好,長相太好,別的他還真沒啥不滿意的,想了想他含糊道:“小夥子不錯,不過婚姻是大事,咱還是再多了解了解。”

說完這話,就聽他閨女在那頭開心道:“爸你放心吧,離我畢業還有四年呢,足夠你了解了。”

任海鵬好笑的搖了搖頭,這才開始提到正題:“盼盼啊,陶然說你想我了,想帶我到A市去看你,你覺得這好嗎?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?”領著自己這麽個腿腳不方便的糟老頭子,他是真覺得不太好。

帶爸爸來A市?來看她?如果墨陶然在眼前,盼盼恨不得撲過去親上一口,這簡直是她夢寐以求的,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她爸來啊?爸爸來了她就不用隱藏,不用掩飾,不用提心吊膽,她就什麽都不用怕了,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,被陶然給辦了?他怎麽能這麽好?怎麽能這麽了解她?

心裏激動,小丫頭也不管這是在小面館裏,當即連連點頭撒嬌道:“爸你快來!我想你了,我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飯了。”全然忽視面前那大碗裝著的刀削面,“我想你想的都瘦一圈了,你快來看我,和陶然一起來,你們倆一起還有個照應,沒什麽不好的。”沒有陶然她當然不敢說,可有陶然在她還怕什麽?他一定會照顧好父親的。

閨女第一次在電話裏,這麽急切的說想自己,而且都想的吃不下飯,人都瘦了一圈,當爸的不再猶豫,立馬點頭道:“好,盼盼別急,爸一會兒就和陶然說,等他走的時候和他一起過去。”

“嗯!”盼盼喜極而泣,太好了,爸爸要來了!

抽了抽鼻子,她叮囑道:“對了爸,晚上你給陶然弄點姜水,他沒想到咱家那兒那麽冷,穿少了。”自己不說,她怕陶然不好意思提。

任海鵬呵呵一笑:“剛才我還說呢,這孩子穿的太少,裏面就穿了件毛背心,那哪成啊?爸把你新給我買的毛衣找出來給他穿上了,放心吧,那毛衣老厚了,凍不著他。”

新買的毛衣?盼盼記得自己新買的那兩件毛衣,質量是不用說,從價錢上就能看出來,絕對杠杠的,可那樣式?咳咳,她現在很好奇,穿著老頭衫的男神,到底是什麽樣子滴。

……

父女倆聊完了,墨陶然也把各種拼盤和拌菜都裝好盤來了,拎出自己買的劍南春,他笑著道:“大爺,我還拎來兩瓶酒,晚上沒事,咱們喝兩杯?”沒說的是,喝多了他就可以直接留宿了。

任海鵬一聽就樂了,說話的語氣還帶著點小竊喜:“你別說,大爺我別的愛好沒有,還就有這口酒癮,那丫頭在家的時候看的緊,一次就給小半杯,走的時候怕我喝多,連這小半杯的量都給我掐了,今兒個終於能開回齋了。”

說話的功夫,他笑著拿出倆酒杯,稀罕的接過白酒瓶想親自倒酒,可看到上面的標簽,他卻忍不住一皺眉,“你這孩子,買這麽貴的酒幹嘛?”這種包裝的酒他沒喝過,卻在商場裏見過,一瓶好幾十,兩瓶就得小二百了,這也太貴了。

“不都說好酒不上頭嗎?平時我也不怎麽喝酒,酒量一般,買瓶好酒咱爺倆樂呵樂呵,萬一真喝多了再讓您照顧我,回頭盼盼不得說我?”幾句話,把個居家好男人的形象,演義的是淋漓盡致。

如果是熟悉墨陶然的人,聽到這話一定會忍不樁呵呵’,你酒量一般?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,您老的臉色還不紅不白呢,逗誰玩呢?

可任海鵬不知道,他還真以為墨陶然酒量不行,想到自己年輕那陣,被幾個舅子灌的趴桌上下不來,他理解的笑著道:“咱爺倆隨意誰也不拼誰,再說喝多了也沒事,盼盼不在家,她那屋也沒人住,一會兒大爺給你點一爐眼,你吃完飯就熱熱乎乎睡一覺,省得大冷天你折騰來折騰去的,都不夠遭那罪的呢。”

要是普通朋友的話,任海鵬當然不會這麽說,就是他有那熱心,還害怕人家嫌棄家裏條件不好呢,可現在這是閨女對象,雖然沒最後定準,這關系也近著一層,閨女也沒在家,人家又是大老遠來的,再讓對方走,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
墨陶然就等著這句話呢,這不只是留宿一宿,更主要的是態度問題,這說明他被認可了!老丈人承認他了!

心裏高興,這位入鄉隨俗的在炕桌旁盤腿大坐,拿出看家本領,陪著老丈人連說帶聊好頓白話,說話的過程中,他也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做了下簡單介紹,聽的任海鵬還挺難受,既憐惜對方自幼孤苦,也對倆孩子的未來多了幾分看好。

呃,倒不是看墨家沒大人了,他才願意嫁閨女,主要是條件問題,在他的眼裏,結婚不是倆人的事,而是兩個家庭的事,年輕人一沖動,喜歡上了就想娶,可家裏的大人能同意嗎?都是當父母的,換成他他也不願意讓兒子娶啊。

現在沒有大人摻和,陶然又對盼盼這麽上心,也許,這倆孩子還真能成?

當爹的滿滿都是不放心,但誰讓他的寶貝閨女喜歡呢?自己沒本事,不能給閨女增光添彩,只求不拖後腿的陪孩子走下去,哪怕盼盼真的選擇錯了,有他這把老骨頭在,孩子想哭的時候也能有個家……

……

301寢室裏的妹子們都發現,今晚老七的心情特別好,不對,不能用好來形容,簡直就是興奮到爆表,連走路都在飄。

“盼盼,你彩票中獎了?”

興奮到坐不住的盼盼,拎著拖布正在擦地,聽到大姐的話,語氣輕快的道:“沒有呀,我不買彩票啊。”對她來說,賭石比彩票要靠譜的多。

“那你是撿著錢了?”

“沒有呀,撿錢了我回來能不說嗎?”啦啦啦,啦啦啦,我是賣報的小行家。這位哼著賣報歌,飄到房門後面,繼續興致勃勃的投拖布。

“呃,那你是交……”

“她什麽事都沒有,之所以高興,是因為她爸要來看她了。”潘婷婷不得不承認,好友真的交了狗屎運,估計本世紀最後一個好男人被她給得到了。

之所以說估計,是因為不知道這男人能不能一直好下去,在她眼裏,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,如果墨陶然給盼盼花了多少錢,買了多少東西,她不但不會覺得對方是好人,相反,她會更認為那小子沒安好心,可現在這樣,能坐著顛簸的客車,千裏迢迢跑盼盼家去看她父親,知道她想家了,還不怕麻煩的要把人給接來,不管今後如何,此時的他是真的有心了。

想想她那個爹,前後倆媳婦,他哪個岳家都不愛去。

“盼盼你爸要來?”一時間,寢室裏的姐妹們全替盼盼高興,都是第一次離家求學,誰不想家?比起回過一次家的她們,盼盼就更想家了,沒想到盼盼爸要來?“盼盼,你爸真疼你!”

見好友聽到這話樂的眉開眼笑,潘婷婷翹著嘴角暗自反駁:疼人的不是她爸,是她未來老公,你們都猜錯了。看那架勢,頗有眾人獨醉我獨醒的感覺。

盼盼則是開心道:“等我爸來了,我讓我爸請你們吃飯,咱們寢室人都去,找個大桌。”

“好啊,好啊,就這麽說定了,我們就等叔叔來了。”

跟小夥伴們起了會兒哄,盼盼終於幸福的收拾完了所有的室內衛生,看看時間,她爬到床上拿出手機,美滋滋的發了個短信:【陶然,你幹嘛呢?】

墨陶然撓頭:我幹嘛呢?我把老丈人喝趴下了。

天地良心,他真沒讓老丈人喝多少啊?一杯白酒,度數又不高,他怎麽會多呢?

不了解任海鵬的嫁女心態,墨陶然心虛的回了個短信:【我鋪被呢,正準備睡覺】

回覆完短信,他忙從炕櫃兒裏拿出被褥鋪好,然後哄著任海鵬道:“大爺,累了一天了,你躺下早點睡吧。”

坐在那乖乖不動的任海鵬,半瞇著眼大著舌頭道:“不行,我還沒給你燒炕呢,不燒炕涼,盼盼說了,不能把你凍著。”閨女的話就是聖旨,喝多了他也沒忘。

惋惜的看了眼隔壁,墨陶然內流滿面道:“咱爺倆嘮的這麽投緣,今晚我不睡那屋了,我陪你在這屋睡,所以不用燒炕了,大爺你先躺下,我把桌子收拾收拾就回來陪你聊。”對於沒睡著盼盼,倒先把老丈人給睡了,他已經啥話都不想說了,說多了都是淚啊!

看得出,任海鵬的酒品很好,聽到這話動作吃頓的點了點頭:“那行,你和大爺在這屋睡,那屋涼,別睡。”在未來女婿的幫助下,他脫衣躺進了被窩,暈乎乎的晃了晃腦袋,嘴裏還在那自我檢討,“陶然啊,大爺今天喝的有點多,你別介意,大爺平時不這樣,今兒個你來我高興,我就是想盼盼了,我就是……”沒就是出來,閉上眼睛,這位呼呼地睡著了。

暗暗松了口氣,墨陶然給老丈人的酒品點了個讚,拿起手機一看,裏面是小丫頭發來的短信,那丫頭很好心的告訴他,第二個抽屜裏有自己小時候的照片,而作為回報,盼盼希望要張他現在的家庭照,說是想他了。

想他了?墨陶然哭笑不得的看了眼,自己身上的暗灰色老頭毛衣,這要是發過去,自己這形象就毀於一旦了吧?

最後,盼盼還是看到男神的家庭照了,不過不是穿毛衣的,而是穿著純黑色的緊身背心,照片裏的墨陶然,頭發微亂,沒帶眼睛,光著臂膀躺在自己的小炕上,那深邃而不帶遮掩的的眼眸,結實而健碩的手臂,無一不展露著男人的風采,看的盼盼小鹿亂撞,抱著被子直抓狂。

不就是想看看他穿毛衣的樣子嗎?不帶這麽誘惑自己的……

另一邊,耍完帥的墨陶然,慌忙起身穿上了老丈人的毛衣,心說怪不得老丈人不讓睡,沒燒的炕上冰涼冰涼的,簡直凍死個人了,不行,自己趕緊沖碗姜湯去吧,回去還有好多事要辦呢,真感冒可就麻煩了。 ?

☆、第 48 章

? 既然定好了要離開,第二天任海鵬就開始收拾東西做安排,好在家裏沒什麽活物,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,又到大哥家通知了一聲,第三天就開開心心的跟著墨陶然,踏上了前去A市的轎車。

沒錯,就是轎車。來的時候墨陶然怕老丈人不留宿,所以緊巴巴的搭著客車來,這都要走了還有啥可裝的?打電話叫人來接,直接把倆人送到了B市的飛機場。

看著那明晃晃的飛機倆字,任海鵬忍不住有點發暈:“陶然,咱不是坐火車嗎?咋跑機場來了?”

有墨陶然這個未來女婿在,買票什麽的自然不用他管,想著自己不出力就給拿錢吧,這孩子還說啥也不要,一頭二百的他還不好跟孩子撕吧,掏出身份證也就虧心的等現成的了,可如今要是不坐火車坐飛機?這一趟路費陶然得搭多少錢?

聽到任海鵬的話,從司機手裏接過行李的墨陶然,笑容不變的道:“飛機速度快,咱晚上就能見到盼盼,再說這次是工費出差,報銷的時候塞盒煙,多出一張飛機票誰也不能讓我自己花錢,大爺您就放心吧。”

遞行李那司機一臉血的看著他們的墨副總裁:你這當外孫的挖自家墻角,你家外公知道嗎?

任海鵬聽到這話卻是安心了許多,其實他和大多數的普通人一樣,貪汙受賄的接受不了,但公司報銷上占點便宜,他不但接受良好,還隱隱生出一種,我未來女婿果然很有本事的奇特感,帶著這種感覺,他拄著雙拐在墨陶然的陪伴下,第一次進入了候機大廳。

……

等待總是讓人心急的,知道爸爸和陶然今天啟程,盼盼忍不住就開始掐算,今天白天上車的話,後天幾點能到呢?沒錯,這傻丫頭想的也是火車,無關智商,實在是爺倆平時的生活條件在那呢,飛機什麽的,對於他們來說暫時還有點太遠。

算完了時間,正在那惋惜,爸爸來的時候自己不放假,突然聽到兜裏的手機響了,拿出來一看,嗯?高大哥?

自打訂婚宴後,高飛就再沒私下裏找過盼盼,所以除了上課,這男人都快和任家一樣,被盼盼判定,只是在自己人生路上一晃而過,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,他又給自己打電話了?是找她有什麽事嗎?

“餵?高大哥嗎?”

“嗯,是我,盼盼,你在寢室嗎?我有點事想找你談一下。”

談一下?想起子俊的話,小姑娘心裏七上八下的,忍不住擔心道:“高大哥,你想找我談什麽?”

對面的高飛似乎低笑了下,而後語帶笑意的道:“我在學校門口那個雪娃娃冷飲廳等你,咱們見面再聊。”說著,對方很幹脆的掛了電話,只留下傻眼的盼盼瞪著手機,我還沒答應要和你談呢。

問題是不談行嗎?當然不行,別說這是她老師,就算不是,人家說有事找你,你還能不去嗎?

扒拉扒拉旁邊床上看小說的婷婷,盼盼低聲交代:“高老師找我有事,約我在雪娃娃冷飲廳見面,我去看看他有什麽事。”

正看到女主角腳踏兩條船,狗血的徘徊在倆男人中間,潘婷婷幽幽的看了眼好友,用同樣低的聲音道:“老墨同志替你堂前盡孝去了,你要是趁他不在的時候紅杏出墻,他會死不瞑目的。”說著還肯定的點了點頭,一定會的。

盼盼抽了抽嘴角:“婷婷,你想多了。”

……

修長的手指端起白凈的瓷杯,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,動作優雅的想讓小女生尖叫,可落到盼盼眼裏卻成了對牛彈琴,一臉苦笑的小丫頭完全無視男人的魅力,硬著頭皮低聲道:“高大哥,您外公的生日宴,我去不合適吧?”

來之前她還想呢,如果高飛說的是學習的事,那她就公事公辦,如果對方說的是對她有好感,那就明確的告訴對方,我已經有男朋友了,可這上來就邀請自己參加他外公的生日宴?大哥,咱倆沒那麽熟啊,你是不是少了什麽步驟?

相對於盼盼心裏的郁悶,高飛心裏也挺無奈,到底是自己不好,還是這丫頭真的太小?怎麽就不開竅呢?

暗嘆了口氣,他笑著解釋道:“沒什麽不好的,我外公你又不是沒見過,他挺喜歡你的,你要是去了他一準兒高興。”

他高興我不高興!盼盼搖著小腦袋再次推遲道:“還是不要了,他老人家過生日,當天去的指定都是學校的領導,我要是去嚇都嚇死了,你幫我帶個好吧,我不去了。”

高飛哭笑不得的道:“哪有你說的那麽嚇人?”別人求都求不得的事,她倒好?一心往外推?

見這丫頭幹說不開竅,他無奈的采取哀兵政策:“其實請你去也是想請你幫個忙,我家的事也不知道你了解多少?我父親去世後,我母親再嫁,有了新家庭的她本來不怎麽管我,結果前幾天放假她回來了……”

不但她回來了,還帶回她現任丈夫的女兒,也不知他這媽是怎麽想的,非要撮合他們倆,把兩家湊一家,看著那不知道是母親第幾任丈夫的男人,他都夠鬧心的了,還娶他姑娘?想都別想!

所以這幾天高飛就處理他那個媽來著,可算把那倆女人打包送走了,他才倒出時間來找盼盼。

當然,送走那茬就不用說了,否則他這戲還怎麽往下演?

無奈一嘆,高飛繼續編:“我被她們倆糾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,就想找你幫幫忙,畢竟我要是有女朋友,那女人也就沒借口纏著我了,我媽也沒借口找我麻煩了。”說到這,他很真誠的看著盼盼,“盼盼,你別看我平日裏好像挺受歡迎的,其實我除了學校同事,根本就沒有異性朋友,你是唯一的一個,你就幫幫我吧。”

假扮女友,弄假成真什麽的雖然有點老套,但梗不怕老,好用就好,只有這樣,兩人私下裏才會有更多的相處時間。

聽到他這麽說,不知怎麽的,盼盼想起霍齊宣和羅詩函了,那兩位好像也是一個躲一個纏,糾纏的那位確實挺瘋狂,被纏的人也很可憐,但是,可憐的人多了,她幫的過來嗎?

這麽說或許顯得無情,但小丫頭心裏有條底線,能幫的她不會舍不得,不能幫的她也不會過線,她家裏還有一個年邁的老爸,頭腦一熱自不量力這種事,絕對找不到她。

猶豫了一下,盼盼略顯靦腆的道:“高大哥,你這主意是挺好的,可我都有男友了,是不是不太合適啊?”我男友也會誤會的。

自信滿滿的高飛第一次表情龜裂:“你有男友了?什麽時候的事?”他怎麽不知道?

盼盼紅著臉道:“最近才確立的關系,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。”

含羞帶怯,粉面含嬌,這標準的少女情動之色,讓高飛僥幸的心不斷下沈,不期然的,他想到上次見到的那個墨陶然,他自認長相條件都不錯,在學校也沒見盼盼和誰比較好,如果是男友,應該就是那個男人了吧?

牽動嘴角剛想說點什麽,就見盼盼拿起響鈴的手機眼睛一亮,快速接通後,立即面露驚喜之色:“什麽?你們到A市了?這麽快?那你們現在……到學校門口了?”

女孩焦急的順著窗子朝外望去,正看到拿著手機的墨陶然開門下車,下車後他腳步未停,直接轉身拉開後車門,從車上迎下一個住著雙拐,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。

“爸……”盼盼雙眼漸紅,口中喃喃自語,而後她什麽也顧不得的站起身來,似風一般的沖了出去。

推開房門,橫穿街道,一路奔跑未停,直到撲進父親的懷裏:“爸,你終於來了,爸,爸……”

一聲聲的爸叫的任海鵬心都碎了,他不知道女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,卻從未見過孩子這麽委屈。緊摟住懷中的寶貝女兒,當爹的雙眼發紅的連聲道:“盼盼不哭,爸來了爸來了,不哭不哭。”

他哪知道盼盼這一個多月來的心驚肉跳?小姑娘家庭條件是不好,可從小到大,除了吃穿上緊了點,別的可謂是一帆風順,手碰破點皮都算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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